而如今这铜马的三个档板都被打开,透过侧面便能瞧见小姑娘趴在里头。
裙摆顺着双腿抵在那踩踏的地方静垂而下,露出莹白细弱的小腿。
这让沈非衣忆之前在绿波山庄的温泉里,她弯着腰双手撑在那温泉的石壁上的那次。
因着在马腹有遮挡,沈非衣说一句话便有回音似的被放大了不少,小姑娘捂着嘴,生怕自己溢出的声音太大。
她抵着马腹的手肘已经被硌的有些痛了,便只好放下摊平,手臂贴在上面撑起身子。
这马腹里头实在狭小,沈非衣丝毫动弹不得,她每次深呼出的气好似根本找不到出口似得,被充盈在这逼仄的空间内。
亦或者是正值夏日,即便是到了晚上,也会有些闷热。
沈非衣热的额头浮出了一层薄汗,就连鬓边的发都被濡湿,黏在了额头上和颊边。
呼出的气因着流通不畅,沈非衣也觉得呼吸有些艰难,她松开捂着嘴的手,咬紧牙关,尽量遏制住自己的声音。
小姑娘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着马背内侧的铜壁,鬓上的簪花乱颤,耳铛也左右晃动。
沈非衣头顶被撞的次数多了,便只好抬手护着头顶。
那闷热并不能极快的散开,而是越堆越多,沈非衣额头的薄汗聚在一起,顺着眉心滚落,一路从山根滑到鼻尖,最后停在了小姑娘的唇上。
她急促的小口的吸气,又呼出,却因着太过频繁,唇角溢出破碎的哭腔和呜咽声。
沈非衣觉得呼吸困难不说,连带着思绪都有些混乱不清,她玉指蜷缩着又松开。
马腹中的闷热似乎钻入了她胸腔中,来回冲撞后,又开始扩散到四肢百骸,让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