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宜当年打马游街,斜佩挽花红菱,走过拱桥,便是这样瞧见的赵沅清。
她一身素色的衣裙,鬓上别了一支白色玉簪,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花篮正在摊边捡花,挑中一支,便要置在鼻尖轻嗅片刻。
她若是舒缓了眉眼,便将那花枝放入栏中,若是微微拧起了眉,便也只是对着那摊主笑着交谈两句,将其放回小摊上。
赵沅清只给了他一个侧脸,少女鬓边勾了几缕碎发,半遮着脸庞,因着隔得太远,秦柏宜只瞧见了那小巧的脸侧轮廓。
一同游行的人见他停下,便跟上来问他,可话还没出口,便被他抬手将话给堵了回去,秦柏宜淡淡道:“不急。”
赵沅清挑了几只花后,便从荷包里摸出银子,递给那小摊主,作势要走。
可刚一动脚,便见迎面走来一人,那人是这京中有名的纨绔,好色又浪荡,正是头一位要讨赵沅清做平妻的人,也是赵沅清头一个带着小厮和婢女,抄着家伙将媒人做媒轰出的人。
这人极爱面子,心里记恨着赵沅清,却因着不敢得罪赵太尉,便憋屈的好苦。
这次外出,倒是恰巧遇到了赵沅清,他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赵沅清的去路。
赵沅清只觉得一双上头镶满了珠宝的靴子停在眼前,视线从下往上看,连那腰间佩戴的香囊都花花绿绿,缀了三五个,瞧着风骚又招摇。
最后,赵沅清的视线才落到那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