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句。
沈裴贵为储君,按理说大皇子与中书令谋反之罪,应当是由他同太后一起定夺,可他偏偏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直接坐在了岁玉宫不走,故此这事儿全都交给了太后。
至于那去漠北召集的几十万秦家将,是司朗处理的。
沈裴回答了东宫后,便直接去了书房。司朗见沈裴这个时候儿了才姗姗来迟,虽说表情不太好,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沈裴。
“你可知我叫你过来,是有何事?”
沈裴回道:“舅舅但说无妨,我只管听着就行了。”
那秦家将数量并不少,加上司朗自己私下养的兵卒,数量更是十分可观。
司朗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这才看着沈裴开口,“舅舅其实骗了你,我并不是调了一半的兵力,而是将全部的兵力,都掉了出来。”
沈裴面色毫无波动,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所以舅舅要做什么?”
“......”司朗垂下了眸子,片刻后又抬起,迎上了沈裴的眸子,“你并不是郢都的太子,也不是皇后的亲生子。”
“你的父亲是燕国的皇帝,你的母亲,曾经是名动各国的礼乐坊的乐师,后被燕帝掳走,成了燕帝的妃子。”
“你母亲诞下你的那天,正遭燕帝灭口,是她将你托付给我,将你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