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浩一听,婉拒了他的帮忙。他要送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但是要是送不到薛宁乐的手上的话,那不就浪费了。于是他又把东西拿到了酒楼,拖胡管事帮他送。
托人办事儿,总不好两手空空的,上次让胡管事帮忙送奶油蛋糕,陶浩就也送了他一份。这次只能又从东西里面匀出一份来。
陶浩送的糕点,看起来新奇,吃起来更是惊为天人,正好胡管事也要去薛府一趟,就顺带帮他送了。
东西胡管事带到安然院,最后到了谷冬的手里。
薛宁乐从昨天中午昏倒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谷冬也一直待在房间里照顾。收到奴仆送过来的东西也来不及细看,放到了一旁就去给薛宁乐喂药。
昨天大夫按照以前的诊方给薛宁乐医治,薛宁乐确实也好了一些,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老太爷和老夫人熬了一夜,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凌晨的时候,见他好了一点,就去了偏房休息。
只是没想到今天早上薛宁乐突然又开始发抖冒冷汗。找大夫来看过,只说是别无他法。他这是心病,大夫开的方子只能辅助,剩下的就只能靠薛宁乐自己熬过去。
熬过了一切平安,熬不过,最后落得个疯癫痴傻都有可能。
那药苦的很,谷冬光闻着就觉得舌头发苦,正常的人清醒的时候都很难逼着自己喝下去。薛宁乐昏迷着,本能的抗拒那股味道。谷冬一碗药只能喂进半碗,索性煎了两碗。
薛宁乐在浑噩中,感觉到的是刺骨的凉意,整个人仿佛都浸在冰水里,周围是刺耳的嘲笑声。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人禁锢着,一群黑影围着他,面目狰狞往他嘴里塞东西,逼着他吃下去。那刺耳笑声一直没有消失,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仿佛就在耳边。搅得他脑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