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沉痛的语气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奚年想。
没有收到应有的回应,“失落”的靳朝忍不住悄悄觑了面前的人一眼……但是奚年甚至都没有看他!
本来三分真七分假的委屈瞬间变成了七分真,他有些自暴自弃:“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睡,说不定明天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就猝死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奚年厉声打断: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奚年向来擅长冷暴力,靳朝很少见到他这么喜怒形于色的时候,顿时被吓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给我睡,还凶我……”
其实靳朝说的睡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但奚年下意识就理解成了另一层……带有不可描述性质的意思。
因为靳朝之前的口不择言而气得隐隐发青的脸刹那间泛起一层好看的粉色。
然而沉浸在“奚年居然凶我他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不然他怎么会凶我”的委屈中的靳朝并没有注意到这幅美景,还在喋喋不休:“果然刚刚都是骗我的,连觉都不让我睡,分明就是嫌弃我胆小!哦,我想起来了,之前还嫌我老,你果然是看上tr战队那个又怂又傻逼的小打野了吧?!喜新厌旧!这就是赤裸裸的喜新厌旧啊……”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从之前去邻市比赛时奚年和tr打野nok“相约”吃夜宵一路翻旧账翻到了fl战队刚组建时奚年对他的冷言相对……这架势简直恨不得连三年前在青训营里的鸡毛蒜皮都翻出来讨伐!
奚年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停停停,还越说越起劲了,你到底想干嘛?”
走廊上的挂钟显示都快半夜两点了。
靳朝如黄河之水班源源不断的吐槽戛然而止,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合理”诉求:“我想和你困觉。”
奚年:“……”
十分钟后。
床上原本抹茶绿的枕头被往边上挪了挪,旁边一个纯黑色的枕头便强势地占据了它原来的一半领地,显得有些拥挤。
战队给队员安排的床虽然比单人床要大上一些,但是比双人床还是小了不少……毕竟无论是经理教练还是当初的设计师大概都没想到在战队还会发生一张床上睡两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