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岁一直到现如今十六岁, 整整四年的时间,四年啊!她一个公主, 又是女儿家,究竟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活?她又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
“你滚, 滚出去!不准碰我!”
顾寒兮不躲不挡, 任由她发泄脾气, 等她哭声小了,这才轻声道:“愫愫, 皇叔真的没有谋反,皇叔终其一生所求的不过你一人, 愫愫, 真的不能给皇叔一个弥补的机会么?皇叔这次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你我错过的那几年, 愫愫!”
他抬手将人拥住,动情地吻她, 唇瓣猛然被咬了一口,他吃痛,可随即更加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倒。
烛火摇曳,屋里桃色宜人, 愫愫不通情爱,也不懂男女之事,只觉得奇怪得紧,身体也烫得很,仿佛要烧起来了一般。
衣衫一解,二人便坦诚相见,顾寒兮温柔至极,怕她痛似的,亲吻着她的眉眼,细细摩挲着愫愫的脖颈,那块皮肉娇嫩,很快就红艳起来。
愫愫原就生得明艳动人,眼下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贝齿深陷在红艳的唇肉里,几丝甜腻的低吟声轻轻吐了出来,热气蒸腾得满屋子都挤满甜腻的淫|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板还消停下来,顾寒兮出声叫水,房门从外头推开,丫鬟将热水端了进来,连头都不敢抬地退了出去,还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愫愫,你已是我的妻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顾寒兮随手捞过一件衣裳穿好,绞了湿帕子仔仔细细地替愫愫清洗干净,之后寻了套衣服给她穿戴齐整,将人抱在怀里,喂她喝水,“来,愫愫,喝口茶润一润嗓子,饿不饿?我让人送些吃食来,你想吃什么?”
愫愫不应他,忽然张口往他手腕上狠咬一口,脸色仍旧通红无比,露出来的皮肤布满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潮|红,顾寒兮不躲不挡,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愫愫,与你分别的两年中,皇叔无时无刻不再想你,愫愫,终是皇叔待你太不近人情了,你恨皇叔也理所应当。只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也会在乎我?我才一被幽禁,你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封地,像甩脏东西一样把我甩开!我好不容易才解禁出来,就盼着同陆潜成亲,结果藩王谋反!好不容易要嫁人了,你又突然过来把我抢走!你让全天下的人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我!”愫愫气得眼眶通红,两年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凭什么顾寒兮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乃堂堂公主,又是皇帝最心爱的女儿,与那些个姑娘们不同!顾寒兮如何敢这般欺辱她?
顾寒兮道:“你以为是我想同你断情?是我想离京回清河?愫愫,皇叔再不济,终究是个人!你满心满眼皆是我,我又如何能辜负你?”
当年愫愫被幽禁,皇上迁怒清河王府,不顾他危在旦夕,强行将他逐出京城,顾寒兮一身病骨,回清河的路上大雨连绵,官道上泥泞不堪,极为难行,差一点就死在了半路!
若不是心里时时刻刻牵挂着愫愫,早就撒手人寰了。后来回到封地,身体每况日下,日日夜夜都在死熬,好不容易撑过了最难的两年,顾寒兮就巴望着回京迎娶愫愫。
没想到各地藩王突然谋反,他身为朝臣自然披甲上阵,在外血战了三月余,被人诬陷他通敌叛国,才平定了战乱,就得知愫愫下嫁,连夜带兵赶至京城。
结果愫愫还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