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说:“多谢你的好意。山里是我的老巢,没道理鸠占鹊巢。”

手机响了,李修接到了护林叔叔的电话。

护林叔叔说:“阿修啊,你回来了吗?你下山第二天,那个阿森,夜里□□走火,差点没把脑袋崩下来。最后命大,他只废了一只右手。法院说,阿森非法持有枪支罪,证据确凿,前几天一出医院,就坐牢去了。”

李修说:“我回来了。”

护林叔叔说:“回来了就好,阿修,你旷工一个月。我这把老骨头巡山,累惨了。”

电话挂断,李修抬头,看见了言兰脸上神秘的微笑。

李修说:“你们这的人,有点暴躁,□□是很危险的物品。”

言兰说:“很正常呀,我们这解放前,还有冰工厂呢。”

李修说:“什么冰工厂?”

言兰说:“就是山楂味、菠萝味的冰工厂呀。”

李修沉默了片刻,说:“我回来护林,你那里包食宿吗?”

言兰用勺子吃着蛋糕上的樱桃,说:“可以。”

到了雨季,山林没有火灾风险,护林工作清闲。

吊脚楼上,阿修晾完新洗的衣服,邀请同样因为雨季没有进山的阿兰下围棋。

阿兰拒绝了。

阿修没有勉强,摆棋局研究。

阿兰给兰花们擦叶子。

他说:“除了对植物感兴趣,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她说:“研究母系氏族算吗?”

李修短路片刻,笑了,说:“算吧。”

偶尔,阿兰吹叶子,用柚子叶吹,吹得清震。

阿修坐在不远的地方听,他不好意思每天在她家白吃白喝,渐渐负责采购食材,顺便采购了高档大冰箱、大平板电视等。

阿兰问:“你知道一条眼镜王蛇,值一千块吗?”

李修说:“那是犯法的。”

言兰又露出神秘的微笑,李修要很后面才知道,她一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有活物要倒霉了。

晚饭时间,阿兰用松木烤蘑菇,烤牛肉,细细刷了酱,还炖一小锅西葫芦丁豆腐汤。

阿兰负责烤,阿修负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