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先祭天地,后祭先祖,百官随行,场面空前浩大,偶有周边百姓站在路边远远观望。
齐时雨留意到看着祭祀队伍的百姓多是成年男子,心中隐约不安,恐遇上动乱,便派遣侍卫将人驱散。
沈停云和齐时雨坐的是一辆马车,齐时雨将人禁锢在怀中,五指遮住了对方朝马车外观望的眼睛,温声问道:“濛濛喜欢宫里,还是喜欢外面?”
沈停云收回了目光。
车帘外的一瞥,他似乎在人群里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青天白日的穿着青黑衣服,似乎根本不怕被其他人注意到。
……季明归。他还在京都。
冬日负暄,和季明归在医馆里插科打诨的日子,似乎都已经是前世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濛濛?怎么嘴角都带上笑了?”齐时雨的声音把沈停云从无忧无虑的回忆中拉出,所有的表情和情绪瞬间如同蜗牛的触角收回了壳中,他茫然地看着他,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悬丝木偶。
“本王是不是说过,你只能对着本王笑?”齐时雨问。随后他又跟沈停云说了些闲言碎语,无关社稷江山,也不涉及往日恩怨,只是闲聊着。
沈停云自从地牢出来后,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齐时雨自顾自说了一会,许是觉得无趣,便不再继续,轻车熟路地去解沈停云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