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胜负心激了起来,拽着沈停云问他自己提供的情报难道不比桑梓画的一张皮有用得多?
沈停云两边得罪谁都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但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干脆不说。
“行了,别闹云儿了,跟你开个玩笑,犯得着这么激动?”桑梓开口让宿心消停了下来,拿笔给沈停云易容。
她太久没握笔,但技艺却没有变得生疏,一会儿过去沈停云就彻底变了模样。
“没人修补能坚持十天,足够吧?”
沈停云蹭了蹭自己脸上的妆,点头说:“要是明鉴司能有这本事多好。”暗卫们查案办事也都能方便许多。
“走狗你一个人当就行了,我这天高皇帝远的有多自在,你根本想象不到。”桑梓轻笑一声,“若是真的想学,去找我师弟学去。”
沈停云一口答应,说今年卫将军回京述职的时候就去找桑茂,但只怕卫将军不舍得把夫人留在京里。
桑梓收了笔,忽然听沈停云问道:“你这些年,有没有见过他……”
虽然他们两个上一句话聊的还是桑茂,但桑梓不会天真地以为沈停云会询问桑茂的事情,能让对方这样的人,必然只有齐时雨一个。
桑梓摇头。她原以为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是当真没有料到还会有重逢的日子。
“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怨他。”桑梓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太复杂,当时站在齐时雨的视角看,自己喜欢却不敢言说的小侍卫杀害了可以协助自己夺取皇位的救命恩人,还有本以为可以全然信任的心腹牵涉其中,换成谁都会崩溃。
沈停云摇头,说:“可我就是怨他。我当初恨不得把命给他,他要做什么,我都乖乖听着,连反抗都没有,结果最后他却连我的一句辩白都不听,一心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