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停云离开后,齐时雨长舒了一口气,下一个瞬间直直地跌倒在了房中。
他已浑身冷汗,血液中席卷而来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他找了块帕子塞进嘴里,让自己彻底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他找了沈停云两年,终于如愿以偿,但却偏偏是在今天晚上。
当年被留在体内的母虫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磋磨人,两年来的每个月圆夜,他都饱受着与今夜无二的折磨。
他答应过季明归,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沈停云知道。齐时雨还以为沈停云会问自己,但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他们两个,真的已经是陌生人,毕竟只有陌生人才会有意地保持边界感,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犯他人的隐私。
疼痛的折磨中,齐时雨发现自己笑了起来。
原来身体疼到了极致,反而是会笑的。只是他说不出到底是心里更疼,还是身上更疼。
齐时雨昏倒在了地上,隔日被手下隔着窗子叫醒。
沈停云已经整装待发,迫不及待要前往应阳国都,结束掉他们两年前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圣物惹出的惊天错误。
齐时雨当然不信沈停云昨夜所言,当真以为他这些年成了漫无目的的闲散客。他早猜到了沈停云在为喻寒依做事,因为只有喻寒依才能做到彻底掩盖住一个人的踪迹。
黑云阁的商队有通行证,很轻易地就进了城门。
与守城侍卫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沈停云闻到了一阵明显的恶臭。夏日天热,沈停云从侍卫接过通行证的手上看到了蠕动着的蛆虫,差点将早饭一并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