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告退”那嬷嬷颤抖着身子下去了。
这一个插曲倒是让堂上的形势瞬间来了个大逆转,原本还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在皇室有喜的消息面前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皇帝冲着申有为说:“有什么说什么,直说就是。”
申有为脑门上大滴的汗,心里也是欲哭无泪:“书禾那书禾说,她家小姐本就是夜半约了荣王殿下的,只是不知为何天亮了却成了这个样子,微臣请慎刑司的嬷嬷去给叶小姐问过话,叶小姐有些有些情绪不稳定,胡乱说了好些,在只言片语里看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申有为不确定是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能说出来就是确实得了叶颉之和书禾的口供,李有福给皇帝呈上来那口供,皇帝接过去看。
堂上的人都是心惊肉跳,这事竟然是野鸳鸯夜半私会最后却错了姻缘
皇帝越看那供词脸色比卫瑜鹰还黑,将那供词仍在卫瑜鹰面前:“你自己看看!”
卫瑜鹰捡起来一看,只扫了两三行便俯下身子说:“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和叶小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做这种夜半苟且的事!?”
四皇子卫瑜鸣一脸青紫,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也是十足冤枉,平白遭了一回桃花劫,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二皇兄这话说得比泰宁湖的水还满,叶小姐一双绣鞋沾满了泥水,若不是她自己走来得谁给她的鞋泼上泥水不成?更徨提,她那透纱小衣当真是十足清白呢!”
“你!”卫瑜鹰用手指着卫瑜鸣,“你狗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话?!”
“我这狗嘴里吐出来的是实话,平白无故有人要赖上本宫不说,还惹得二皇兄将我好一顿揍,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卫瑜鸣少年心性,早气坏了,口不择言道:“烦请二皇兄将叶家小姐迎回去,我麟趾宫收不下这么一位云英未嫁就能穿着透明亵衣去男子房里的‘清白女子’。”
“四皇子别说了!别说了!”叶博老泪纵横,从旁边跪爬出来,向着皇帝磕头道:“皇上,小女小女逢此大难已是苦痛万分,求求皇上看在臣和老父为国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小女一条生路吧!臣愿让小女常伴青灯古佛!”
这叶老大人和叶知府做错了什么呢,这件事说来也真是皇帝安抚道:“叶爱卿说得什么话,朕”他看了一眼两个儿子,“朕会做主让瑜鸣迎小姐入府,给她一个名分。”
叶知府把头磕得砰砰作响:“臣不敢奢望小女入府侍奉四皇子,但求她此生入庵堂,伴菩萨,便好了!”
“爱卿不必多说,朕自有决断,还是赶紧接小姐回去,好生照料。”皇帝将大手一拂,“退下吧,今日的戏唱的也够久了。”
几人还想说什么,可是皇帝看起来十分疲惫,只能罢了。
“是,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