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成帝和马皇后就是知道景怀太后这拎不清的性子定会如此,马皇后今天才急匆匆来了,就怕过几日在千叟宴上景怀太后同北堂晖直面杠上。
“母后,如今老六和老九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九不堪大用,他那媳妇背景可深,两人势力还未剪除,不是我们冒头的时候。”
提起卫珉鹇,北堂月和景怀太后脸上都浮起了同样一个不屑的表情,令马皇后头疼:“月儿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莫要出头去。”
北堂月不服气地嘀嘀咕咕:“皇嫂和皇兄总是这样,忍忍忍,忍了这么多年,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马皇后面上有些尴尬,北堂月得母兄疼爱,她个做嫂子的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月儿。”景怀太后难得地帮着皇后压了压北堂月的话,她说:“听你皇嫂的。”
在马皇后看不见的地方却眼睛转了转,北堂月看着她的眼神会意,面上小意道:“是月儿鲁莽,皇嫂莫怪。”
马皇后见她答应也就松了口气,心里虽说还好奇怎么景怀太后忽然拎清了,但人都答应了也就没她什么说的了,又捡了几样时兴话儿同这母女亲亲热热说了,才从华阳宫离开。
北堂月伸着脖子看她走出宫门才问:“母后,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景怀太后脸上浮起一个笑:“老六回来了,咱们可不能让他闲着。”
“啊?”北堂月并不懂。
景怀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她手背一下:“你与原来聂家的闺女关系还不错不是吗?”
她这样一说北堂月就懂了,又有些犹豫地说:“那又怎么样,聂韶光已经嫁给谢玥了,还能翻出什么花不成?”
“你这丫头,要是有马家的闺女一半聪明就好了!”景怀太后叹口气,说:“她当初怎么嫁给谢玥的?你猜她甘心还是不甘心?若老六给她递筏子,你说她接是不接?见是不见?”
北堂月还是不懂,景怀太后说:“你去制作个机会,让聂韶光同老六见面,怎么见都好,然后让谢玥去捉奸!”
“啊!”北堂月一惊:“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