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煊揉了揉眉心,道:“你先说吧。”
叶明蓁便问了:“豫王若是想要与你争差事,何必对我的养父母出手?此事只能牵扯到我,也无法影响你分毫。户部的案子是否会牵扯到我爹?”
齐承煊摇头:“与定国公无任何关系。”
“如今与我爹无任何关系,可以后却说不准。”叶明蓁忧心忡忡地道:“长宁侯府突然发难,定也是有备而来,他重提旧事,若非是另有主意,也不会忽然提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从我入手,不是要害你,就是要害我爹,亦或者两个都是。若是我爹出事,恐怕你也要避嫌,那差事自然也会落到豫王手中。”
齐承煊一愣,不禁深思起来。
是否与定国公牵扯并不重要,只要脏水泼的上去,那没关系也能变成有关系。
齐承煊正色道:“我回去之后再让人查一查。”
叶明蓁点了点头,面上忧虑依旧未减:“那你方才想问什么。”
“我想问长宁侯府的事情。”
“长宁侯府?”
“你在长宁侯府待了十六年,应该对它最了解不过。”齐承煊问:“长宁侯手中是否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东西?豫王这样看重长宁侯,总不该只是为了侯府的名头。”
京中可不止一个侯爷,可豫王只对长宁侯青睐有加。
叶明蓁陷入深思。
她回想了许久,才摇头说:“我不知道。长宁侯鲜少会将外面的事情带回来在家中说,也并未跟我提及过其他,我也是在离开侯府之后,才知道他想要拉拢豫王。”
侯府一直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前面十六年,叶明蓁也未察觉到他有过不该有的念头。直到离开了侯府,才方知他的真面目,初得知时,她也很是吃了一惊。
“如今可不是他想向豫王投诚,而是豫王主动拉拢他。”齐承煊心说:既是有这样的念头,恐怕上辈子的长宁侯也并没有他知道的那么安分。
只是不知道,上辈子的叶明蓁知不知道这些。
或许叶明蓁知道,还让长宁侯打消了念头,再也没有提起,所以他也不知道。也或许叶明蓁知道,还出过力帮过忙,豫王败后也帮着瞒天过海,更没有让他知道。
齐承煊深深看了对面人一眼,叶明蓁眉头紧锁,正在苦思冥想,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如今叶明蓁已经与他站到同一处,日后只会为他打算,与其斤斤计较上辈子的得失,倒不如好好把握着现在。
齐承煊眉目柔和下来,转而问:“你收到玉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