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遇带他去洗手,还没洗完林灼就趴在洗手池上开始吐,陆清遇一边架着他一边给他拍背,林灼吐了一会儿就吐不出什么了,胃里却还是难受。
陆清遇第一次觉得特别自责后悔,“我也不知道这个手术做完这么难受……”
林灼漱完口直起身,陆清遇又扶着他往回走。
“我说着玩的,”林灼说,“不做手术以后经常复发更难受。”
林灼躺回病床上时后背已经出了汗,陆清遇帮他把被子盖好,林灼问:“你是不是一夜没睡,睡一会儿吧。”
“不用,”陆清遇说,“你要不要继续睡?”
“睡不着了……”林灼说。
他既想向陆清遇撒娇,告诉他自己头疼胃疼手疼嗓子疼伤口疼全身都疼,原来生病这么难受,又不想看到陆清遇再因为他心疼自责。
陆清遇一和他对视好像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他问林灼,“哪里难受?”
林灼摇了摇头,“你胳膊还疼不疼?”
“夜里又冰敷过一次,不怎么疼了。”陆清遇说。
他陪着林灼又待了一会儿,周秀云就来了,一定要赶他去睡觉,陆清遇没办法,只好去周秀云的值班室睡了一会儿。
他本来给自己定了个闹钟,林灼却让周秀云去值班室悄悄拿走了他的手机,所以陆清遇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十点了。
他顾不上别的,紧皱着眉往林灼的病房走,一推门就愣住了,“姐?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