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为我好,您比我经验丰富,下官听您安排。”沈陵知好歹,金大人也是为了他好,而且沈陵也没有那么大的功利心,当初治水的时候本就没想那么多。
地方相安无事,京城却是一片水深火热,汤鸣则给沈陵寄过来的书信越来越触目惊心,他也有些懊恼没有早日出京,如今这般局势,站队不站队都是错,除非站对了,站错了日后难逃大劫,不站又容易被秋后算账。
汤家选择了太子,名正言顺,但三皇子四皇子很有可能孤注一掷。
沈陵还颇为担忧在京城的岳父,岳父为人淡泊,素来不爱争名夺利之事。
先皇驾崩的时候,文启盛已经启程了,算一算日子,应该也快要到了。
今年是院试年,沈陵和金大人要参与命题,想想自己当年参加院试时的慌慌,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久。
教谕看了看府城的两座大山,心神一敛,自从沈大人来了,他们下面做官的都得上点心,虽说沈大人瞧着温和,做起事情了可马虎不得。
金大人摸着胡子道:“孝原,你善策论,策论题就你来写,诗赋就本官来吧。”
金大人一直对自己的诗赋还颇有信心,平日里也爱以诗赋赠人。
沈陵道:“大人的诗赋这般出众,我们哪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也只有您出题才成。”
金大人笑着说道:“你就是不去钻研,时间长了摸着了窍门就好了。”
沈陵写诗就像是碰运气,运气好妙手偶得,脑子里要是没思路,便是一团浆糊,到底还是和他们差了一点的,思维这个东西,固定了很难改的。
“那就这样,诗赋交由本官,策论由沈大人出题,剩下你出个章程。孝原,你有没有要交代的?”金大人看向沈陵。
沈陵想了想道:“命题最好契合当下,不仅仅考察生员的学识,还要看中生员对时政的理解,不能太过空泛。”
教谕忙道:“是,下官遵命。”
沈陵和金大人探讨了今年的院试安排,今年参加院试的童生有一百四十多人,按照常年的录取比,应录取前四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