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公子也是为读书人,小的先行祝贺公子获得佳绩。”
京城三大圣院,不单单是最高学府,亦是天下人读书人眼中的圣地。
分别是白鹿圣院,青蒿圣院,翰林圣院。
李梦生便想起前几日惊得他一身冷汗的贾医师,便是青蒿圣院的。
“青蒿圣院的医道在天下间也是一枝独秀,贾医师如此年轻便胸绣有四只青蒿,竟然是圣院夫子!”
儒道下三品称儒生,中三品称夫子,上三品称大儒。
李梦生笑着对掌柜点点头,算是回应。
因为一道略显落魄的身影滑过他的眼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是吗。
他向掌柜抛过两腚蝴蝶币,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哈多谢公子赏赐。”身后传来掌柜乐呵呵的笑声。
张宾,为人刚正不阿,武州人是也。
老张家唯一的读书人,唯一有希望入儒道之人,却多次被族人劝说弃文从武。
虽说武修耗财,但张家本就是武修之家,修行经验等都是现成的,何况读书也挺费钱。
老张总说:“阿宾,你的成绩并不理想。何苦钻这个牛角尖儿呢,武州乃武道之乡,你这不是舍本逐末嘛!”
阿宾并没有武州人强壮的体魄,反而有点瘦弱。
面对老张的劝导,他总是固执的回答:“武州就是因为儒道修士少,才被其他州嘲笑是蛮夷之州!”
“不是还有北原州垫底嘛!不是,我的意思是武州没人能在儒道上教导你。”老张恨铁不成钢地说。
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何况你一人也改变不了武州的局面。”
“大儒,便可!”
与大多人年轻人一样,心比天高。
我命由我,不由天!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这或许是少年独有的浪漫与热血。
老张叹息,有人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能入品。
大儒!天下又有几个?
自家儿子的儒道天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老张家就没这个命,但他知道儿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爹,我要去京城求学!”
最终,阿宾如愿以偿,来到了乱花迷人眼的京城。
回忆着临行前与父亲大吵一架,阿宾叹息。
在京城处处碰壁,已经遭受三年的毒打了。
来时儒道九品启蒙境,嘿,现在还是九品。
“阿宾兄弟且慢!”
爽朗的叫声拉扯回阿宾的思绪,驻足回首望去:好俊俏的少年。
来人摇着折扇,笑着补充道:“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偶然听到别人称呼你为阿宾,还望阿宾兄不要介意。”
阿宾乃昵称,不熟悉的人直接如此称呼是很没礼貌的。
“吾名李梦生,字星辰,北原人是也。”
这是李梦生第一次正经介绍自己,以前压根儿没必要。
如此做也是为了体现尊重。
只因‘阿宾’两字,值得。
阿宾恍惚一刻,眼前之人的面容便从心底浮现。
那个乞儿?
不是被白虎卫逮捕了吗?
北原李梦生?
种种信息联系在一起,他脑袋轰的炸开,连忙作辑道:
“见过世子殿下,在下张宾,字正,生于武州,现在就读与白鹿圣院,乃九品”
“欸欸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李梦生哭笑不得,他怕自己不打断,阿宾不得把祖坟挖出来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