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立刻应下:“是,我立刻让他们备水。”
姜致看着前方出神,这梦坐着坐着,倒成了连续的话本子了。她垂下眼睫,吐出一口气,还有些看话本子的趣味,像是她和孟复青都换了个身份似的。
她拿过旁边素绢的团扇,给自己轻飘飘扇了扇,扇去热气,更是浑身发凉。索性放下团扇,起身出门。
热水倒是常备着,采青替她准备换洗衣物,她泡进浴池里,衣裳都挂在屏风上,采青在门外候着。
水不烫,温热适中,她将自己整个人沉进浴池,忽而听得外头喧闹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唤采青:“外面怎么了?”
采青应她:“奴婢也不知道。”
她转过头,心想应当没什么大事,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衣服,采青急急忙忙道:“少夫人,府中进贼了!”
姜致啊了声,急急忙忙跟着采青去,那贼人被一群护院追着跑,姜致飞身上房顶,踩着房顶赶上那小贼,一把擒住他胳膊,小贼见事态不妙,丢了个烟雷便逃之夭夭。
姜致被呛到咳嗽,捂着口鼻飞身而下。进贼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看丢了什么。好在这是件小事,什么也没丢。
采青吓得不轻:“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大胆的贼人。”
姜致甩了甩胳膊,也不明白这小毛贼为何而来,什么也没偷便走了?此事必有蹊跷,她第一时间想起孟复青。孟复青官职高,平日里又为人不留情面,会不会仇家寻仇?
她在心中猜测而不发声,想着等孟复青回来再问问她。母亲今日也不在,她叹口气,只让他们仔细清点物品,别漏了什么。同时派了个人去报官,天子脚下,都这样猖獗。
又过了会儿,孟复青下了值回来。姜致立刻与他说起此事,同时担忧会不会真的有人寻仇。
见她神色紧张,孟复青倒笑起来:“没事,倘若真要偷什么,那第一次没得手,总要第二次。”
姜致又紧张了,“还有第二次吗?”
孟复青搭了搭手指,把她捞进怀里,“倘若他来,那不正好瓮中捉鳖?”
姜致抓住他手:“我刚洗澡了。”
孟复青不以为意:“我还没洗,正好再洗一次。”
于是姜致被迫一天之内洗了两次澡,她趴在浴池边沿,人懒得不想用力。
孟复青替她揉肩:“明日我又得空了,夫人介意带我出去遛遛吗?”
姜致懒懒耷拉着眼皮,道:“去啊。”
孟复青轻笑起来,气息沿她脖颈往前走,满目皆是白嫩柔滑,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他轻嗅一口,手绕过池壁到她跟前,轻挟她下巴尖,将芳香吞入口腹。温水轻晃,声音断断续续。
事了,姜致真是一点不想动。她怀疑她学武就是为了今日被孟复青辣手摧花,她趴在孟复青背上,有气无力:“孟大人,你怎么如此……”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