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苍面上一喜,立即大大“哎”了一声。
萧锦琛瞥了他一眼一眼,倒是没再多言。
不多时,晚膳就摆好,萧锦琛移步去了膳厅,一进去就看到正放在炉子上煨的红泥陶罐。
贺启苍赶紧说:“陛下这几日肝火旺,太医院又不叫用药,便特地改成酸萝卜老鸭汤,陛下今日务必要吃上一碗。”
萧锦琛倒不是那等讳疾忌医之人,他自知只有身体康健才能长盛不衰,一向不很抵触求医问药。
但他今天的胃口却还是不太好。
碧粳米只用了一小碗,又用了半碗杂酱面,最后喝了一碗老鸭汤就算结束了。
贺启苍看他神色,扶着他起身道:“今日在殿里闷了一天,陛下不如出去走走?”
萧锦琛却摇了摇头。
论说这宫里头,萧锦琛几乎没有亲近人,原先先帝在的时候还好些,能有亲生父亲在旁边劝诫,现在先帝殡天了,也就贺启苍
并李素沁能说得上话。
萧锦琛对自己认可的人,一向都不会不耐烦。
贺启苍从小陪伴他长大,伺候了他整整二十年,从贺启苍十岁起到现在而立之年,两个人的人生大半部分是重叠在一起的。
萧锦琛轻易不会对他挂脸。
但下面的人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所以今天贺启苍罗嗦这几句,萧锦琛也没有烦,他只是道:“等一会儿脉案。”
贺启苍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