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标明确,早已经摸清楚了这国公府的格局,他走到一副书画前,将它取下,将暗格打开,从怀里将城防图和密函放进去,他忽然听见外面有下人走动,屏息敛声,躲在暗处。
过了片刻,他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这才从书房之中出来,快步回虞栀的院子中去寻她。
阿楠刚好看见了,对着他说不如明日来接她家小姐,今日她醉倒了,去宫中怕是会闹了笑话,裴文轩装作思考的模样,也应下了,并未多说什么,嘱咐她安顿好杨承徽后,就自己回了住处。
过了明日,他这些年来所做的努力都为值当的。
虞栀醒来时觉得有些头疼,看自己还在卧房之中,也猜到是因为自己不胜酒力,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脸,阿楠打了一盆热水,刚打算叫小姐起来梳妆打扮,见她坐在床上,还有些意外,她家小姐起这么早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阿楠将热水放在梳妆台前,又问她是怎么了,今日起的这般早,可是有什么心事。
即将出嫁,都言女子出嫁如泼水一般,她心里也很是放下不这个家,阿父年纪大了,大哥则是有了自己的府邸,而二哥出征至今未归家,家中还有幼弟要照顾,她有些舍不得这里。
她和阿楠说着这些,阿楠帮她梳着头发,还出言宽慰说,她嫁与裴公子,裴公子的府邸与国公府又不远,还是能像从前那般来去自如的。
听了这一番话,她心里舒畅了不少,在她吃早膳时,宫里的人传话说,她应该按照规矩进宫去了,明日大喜之日,怕耽误了吉时。
杨国公正还想再嘱咐她一些,听见宦官的话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纵使再舍不得这个女儿,她也总有要离开家里的一天,索性放开手,只和她说受了委屈·就回家中,有人给她撑腰的。
那管事的小官还在等着,她也不好多有拖延,只得命阿楠拿着那日的绣鞋,二人坐马车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