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去开门。
舒鹤走进门看着她这模样有些吃惊:「都这个时辰了,你还睡着?」虞栀迷迷糊糊的,不想和她说话,又趴回床榻上。她也不知道舒鹤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也没有开口要问的意思,只是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你这样,怎么当上将军的。」舒鹤在书院里面受拘束惯了,也从来没像她这样。
虞栀见她一直在问问题,打了个哈欠靠在旁边,闭着眼睛说道:「我来太原府做客,不用操练军队,哪有管我几时起的道理。你还没和我介绍你是谁。」
舒鹤想着昨日两人见面仓促,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开始介绍道:「易舒鹤,字贺年,我来你这里就是不想看见我哥而已。」
「杨…虞栀,字承徽,真名好久之前就不用了,叫杨承徽就行。」虞栀睁开眼睛看着她,听她刚刚说的最后那句话,有了些笑意:「你哥那个人确实是有些烦。」
虞栀说完这些就起身洗漱整理了,留下舒鹤坐在那里等她,等虞栀再回来时,舒鹤还在那里坐着。虞栀不催她走,反而把茶壶端到她面前。
二人坐在那里喝了一会儿茶,虞栀不想被她看着,就提议说自己要去练练武术了,本来以为这话能将她赶走,谁知道舒鹤听见了也想跟着去看看,无奈之下只好又是二人并肩而行。
虞栀在那里练自己的匕首,而舒鹤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卷书简,也不干扰。
易知许听说舒鹤在这里,想着过来看看,刚好看到虞栀在那里练自己的武术,站在远处的回廊里停下脚步驻足在原地,目光炽热,都落在虞栀身上。
「都说江南好,我都没去过。」舒鹤将书简放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虞栀将手里的匕首放下,闻言转过头看着她,听见「江南好」这三个字有些厌恶的皱眉,「有什么好的?权力和金钱堆起来的牢笼,哪有这西北自在?」
听见她这样不屑一顾,舒鹤和她所见相同,只是听书院里面那些想要考取功名的人说,临安是极具富贵之地,也只有科举才能去目睹一番,她只知道是临安来的人杀了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