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但老爷您看是不是要和贝勒爷说声,让他也好有个防范?”
佩查阿连连摇头:“让他们折腾去吧,我看大清国是回不来的了,跟着载洵他们一条道走到黑,只有死路一条,这次载洵防备了,没准下回又弄出什么妖蛾子来,他死了也好,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奎荣能和反贼拉上关系,难道我就不能?这世道保住命比什么都要紧。”
载洵为首的叛乱,从一开始就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开场,然后沿着李国勇为他们铺设好的道路一步步走了下去,一直走到灭亡为止。
早就知道这场叛乱的李国勇,非但没有立即阻止抓捕,反而还在暗中鼓动,供人供枪,除了想要找个借口一举铲除这群寄生虫外,他的眼睛更多的盯向了他们的财产。
嘉庆初年的“和珅倒,嘉庆饱”的故事在李国勇的脑袋里挥之不去,满清的贵族大官,搜刮了上百年的民脂民膏,加在一起怎么也不会比和珅少吧?和中堂他老人家财产的三分之一就价值二亿二千二百万两白银,玉器珠宝、西洋奇器数不胜数,一个人的财产就相当于当时清政府国库15年收入的总和。
现在国家初定,地方上,军事上到处都需要钱,他李大元首也不是神,能一眨眼就变出钱来。从这些达官贵族身上动脑筋是来钱最快的办法,可也不能明抢,正好载洵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好好利用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让谁去清查倒颇费周折,德亲王顶多只能起个辅助作用,真放手让他干,只怕剿没财产的一多半得落到他口袋里。
本来曾道富倒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可李国勇的心思是未来的这笔巨款百分之九十得用到军事上去,要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非天天缠着自己要钱不可,自己得罪又得罪不起,给吧又实在肉疼,想来想去,李国勇还是想到了自己的老丈人。
帝国财政部长王清源倒也想去,为女婿办事那还不就等于为自己家办事,但是帝国的杂事就够他忙的了,这要拨款,那要税收,哪有空腾出功夫,最后向李国勇推荐了南京银行行长张宁杰张秋和。
张秋和突然被元首召见,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从美国归来的他,为政府服务也有些年头,在美国学经济的他,在新政府中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但仅仅负责一家银行,总让他觉得不能把浑身的精力全部释放出来。
“秋和,来了啊,抽烟。”李国勇从里面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先扔上了一枝烟。
打从香烟这玩意在当年的李大帅的指示下发明后,整个政府部门,包括军队高级将领,个个上行下效,有样学样,都和李国勇一样成了瘾君子,反正政府对他们每月都有免费香烟供应。
本来指望着靠香烟发笔财的李国勇,见这么多人都抽上瘾了,吝啬鬼的面目立刻暴露了出来,很快停止了免费香烟供应,想抽?自己掏钱吧。弄得底下的人一个个对元首牢骚满腹。
张宁杰点着了烟,美美地吸了口:“元首,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李国勇自己也点上了根烟:“秋和啊,你把银行的事放下,交给曾道富先生,你带几个得力的人去北京。”
知道元首下面还有话说,张宁杰也没有接口,耐心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