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经,容熙觉得或许只有狱渊之主魍九两那样同样天才的人物才配的上君上,只是那魍九两是狱渊的魔修,与乾巽是天然的对立面,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可现在,好像出现了一个足以碰得到那遥不可及的乾巽道君的人,哪怕他们现在差的有些远,可最起码乾巽的身边有人陪伴了,至少在他还活着的这段时间,有人能说说话了。
容熙想了许多许多,他想到了母亲的教诲,想到了师门的教导,想到了丹山的风光,想到了蕴灵阁前的灵鹤,最后他想到的是乾巽穿着素白的里衣,靠在床前,看着窗外飘游而过的云烟,眼里不带一丁点儿的笑。
因为丹山风景再美,也抵不过它是禁锢着乾巽的囚牢。
他们是没有钥匙却能从牢里出去的人,而乾巽则是拿着钥匙,却无论如何出不去的人。
容熙咬了咬嘴唇,如果他将事实告诉了这个锦衣,那么他是否能让连笑起来都泛着清冷的君上沾上一丝烟火气呢?
他敢去赌吗?
容熙抬头看着魍九两的眼睛,那眼神里带着百无聊赖,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似的。
此刻,容熙忽然明白了君上一直把锦衣留在身边的原因,因为锦衣看乾巽的眼神是平等的,不会因为他高高在上而去仰视他,那么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经历而怜悯他。
“君上会死,”躺在地上的容熙终于开了口,“为了整个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