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百年,可不就是稀松平常了吗?
终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蛇蝎心肠的狱渊之主也看不下去了,喊道:“虞无烟!你在做什么?!”
乾巽拿着刀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了魍九两,他的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好像刚刚从什么幻境中挣脱而出似的。
他并没有问魍九两是怎么进来的,而是叹了一口气,依旧是态度冰冷的道:“不知狱渊之主在本君闭关之时造访,有何要事?”
只是他的态度冰冷归冰冷,却因为现在的状态语气变得虚弱又缠绵,连舌尖都带上了缱绻的味道。
魍九两哪里还顾得乾巽的态度,他两步并作一步行至乾巽身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丢至一旁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竟敢伤你!”
乾巽却被他逗的发笑:“这刀无灵,哪里伤的了我,分明是我自己伤的自己。”
说完,乾巽一愣,或许是因为魔气侵蚀让他有些不清醒,怎么魍九两只是单纯的担心了他一下,他便忍不住将藏了许久的温柔倾泻于他。
“该死的!”魍九两看着乾巽身上的伤,心情变得烦躁起来,暴戾之气在他眼中时不时的划过,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你这三百年来就是这么过的?”
“嗯。”乾巽垂下了眼帘,面对着魍九两的担忧,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把心收回去对他横眉冷对,他只能尽可能的不叫自己冲着他笑。
“不疼吗?”魍九两问道,他连碰也不敢碰乾巽身上的伤,明明在修为还没有现在高时他受到过比这严重的多的伤,可他看着乾巽,却觉得自己的心比受最言重的快要死掉的伤时还要疼。
“不疼。”乾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