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甩开宴溪的手,他把赫连云飞当做筹码送给了赫连宇,他根本没想过赫连云飞这种人还会卷土重来。再来之时,一旦得手,便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和青烟。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把她和青烟放在心上。穆宴溪永远是穆宴溪,家国利益高于一切。
“你受伤了,要包扎。”宴溪从身上扯下一块料子,递给春归。
春归并没有接,而是看向张士舟:“有劳了。”自身上扯下一块衣料,递给了他。张士舟心里叹了一声,这两人…走上前去,为春归包扎。
宴溪感觉到春归对他的抗拒,却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指了指前面那匹马:“你骑那匹回去。”
春归没有回应他,翻身上了那匹马,独自离去。
宴溪紧紧跟在她身后,赫连云飞不能死在大齐。若他死在大齐,双方难免会交战。届时定会生灵涂炭,但这些他不能对春归说。他与春归立场不同,他想的是大齐,春归想的是青烟。她纤细的背影写满了生气和拒绝,折腾了这两日,头发已经蓬乱,索性拆开了辫子,用手指顺了头发。她披散头发的样子让宴溪想起三年前,在青丘岭,她的发尾常常扫过他的脸庞。
就这样默然无声到了兵营,宴溪对张士舟说:“你带人送春归回去,快去快回。”一个人打马进了校场。
“春归,将军是如何找到咱们的?”张士舟不解,问春归。
“他如何找到咱们的,你为何不去问他?”
“好歹也是过了命的兄弟…你以后别噎着我说话了啊!”张士舟听出了春归的怒气,小声告饶。
春归想了想,的确不能迁怒于张士舟。刚刚若不是穆宴溪冲了进来,她会趁乱夺过赫连云飞的刀杀了他。春归是与猎户打过大兽的人,有些兽一旦卷土重来,就会加倍的报复你。她看了张士舟一眼,他嬉皮笑脸的,正在哄着自己。
春归扑哧笑出了声:“太丑了。”
“你说谁丑呢?”
“说你呢,张士舟!你这样,在京城是不是讨不到媳妇?”春归说完咯咯咯笑了起来。
“胡说八道!小爷走哪儿都有人追着!”张士舟一听春归质疑他的魅力,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