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门口了,春归才觉出不合适来。这要了酒,就又该有牵扯了,就那口破酒,不喝能怎么着?剁了脚转身跑了。
张士舟在门口哈哈大笑,看春归跑远了才走进去。
宴溪正在命人往酒窖里搬酒,听到张士舟进门开口问他:“你笑什么呢?”
“春归。”张士舟想起春归那个怂样忍不住又笑了一阵,笑完了才说话:“春归这个酒鬼,听说老大这有好酒,想来要几坛,人都到了门口了,撒腿跑了。”
宴溪听张士舟说春归是酒鬼,站起身来看着他:“她喝酒了?何时的事?”
“何时的事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两年她傍晚常跟薛郎中喝几口。”
“.……..”宴溪听到这个愣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把她能耐的。”
在院子里摆了酒桌,拿出三坛酒,好酒好菜的透着爽利。喝了几口就觉得浑身热的慌,左右也没外人,二人脱了上衣接着喝。这一顿酒算是喝透了,张士舟喝的抱着廊柱子叫娘。宴溪酒量好,喝透了也没事儿人一样,就是走路有点晃。
抬头看了看天,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她倒是有眼光,看不上本将军,看上本将军的酒了。叫了小厮,挑了几坛适合女子喝的酒,抱着去了医馆。这一路走路晃的厉害,酒却一点没打,到了医馆门口,把几坛酒在门口一字排开,跟小厮说:“你跟这守着,别让别人抱走了。明儿早里面的人看到了,你就走。”
交代完转身走了。
回了将军府,看到张士舟不抱着廊柱子喊娘了,正在吐,撇了撇嘴:“出息!”刚刚走这一趟,酒劲儿散了些,困意上来了,回到卧房内,和衣睡了。
春归早起打开医馆的门,看到门口一字排开的几坛酒,抬眼望了望,没找见人。打开瓶塞闻了闻:“娘诶,这也太好闻了吧?张士舟这个狗东西还真是办了点人事儿。以后可得对他好点。”欢天喜地把酒抱进去,对薛郎中显摆:“郎中你看,顶尖的好酒,晚上叫青烟来,咱们得喝几口。”
薛郎中也打开塞子闻了闻,果然好酒,无盐镇没见过。倒是从前在京城喝过。看了一眼春归,她正对着酒坛子傻乐,估计在寻思晚上用什么菜下酒。
正在这时,张士舟捂着脑袋进来了:“郎中,给我来副药醒酒。”兴许是昨晚喝的太多了,又掺了酒,早上睁眼觉得头痛欲裂。将军倒是厉害,他睁眼的时候将军已经走了。
“你刚起?”春归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能起早来送酒的人。
“对啊,不然呢?”
薛郎中看了一眼春归,他大抵明白怎么回事了,送酒的不是张士舟,另有其人。只见春归小脸一阵白一阵红,辫子一甩出去了。
把张士舟弄的一愣:“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