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舟一看这架势,知道瞒不住了,连忙冲春归递眼色,不想让青烟知道。
春归看了看青烟,心道算了,饶了你小子一回。吐了口气坐在那,轻声问他:“穆宴溪他们呢?走了这么多日子没有消息,是死是活?”
张士舟摇了摇头:“大将军出征前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们,只准在自己那一片打,打过了就下山,不许恋战,不许找其他人。他说青丘山不比别的地方,万一换个地界,不熟,容易出乱子。”
“胡说八道!”春归一听气死了:“那西凉狗蹿到别的地方呢?”
“你不懂。我们已经把西凉狗围在里面了,他们跑不出去。只能在原地转圈。”
“那穆宴溪和旺达呢?为何到现在没回来?还有其他人呢?”
“行军打仗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命好能活着回来,命不好就死在战场上,大家都没把生死放在心上。”张士舟好言好语劝春归,本就如此,贪生拍死的也打不了仗,他们平日好兄弟,上战场前也都会说好,不许因私交贻误战机。
“嗯,你们厉害。”春归瞪了他一眼,回面馆了。
再不喜欢穆宴溪,还是不希望他死。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何况还有旺达,旺达是打小带着自己在山里跑的人。
担惊受怕了几日,第二批人回来了。进城的时候都跟泥猴一样,春归站在面馆门口仔细的看他们,几乎没一个人不带着伤。连忙回医馆对郎中说:“郎中,咱们得去一趟军营,或者让他们来这,军营那个郎中忙不过来的。”
担惊受怕了几日,第二批人回来了。进城的时候都跟泥猴一样,春归站在面馆门口仔细的看他们,几乎没一个人不带着伤。连忙回医馆对郎中说:“郎中,咱们得去一趟军营,或者让他们来这,军营那个郎中忙不过来的。”
薛郎中向外瞅了瞅,的确是惨,把常用药装进竹筐,带了必要的工具,便与春归出门了。有几个认识春归的大头兵看到她,觉得日子美的狠,下了山就能碰到仙女,对着她打了长长的哨子,春归也回他们一个长哨,算是打过招呼了。
进了营地找到随军的郎中,三人坐在一个营帐里,让那些受了伤的大头兵挨个来瞧伤。有的大头兵,嬉皮笑脸的,一敞开衣裳,露出了刀伤,伤口已经溃烂了。春归心里一阵心疼。手上的动作轻了又轻,生怕弄疼了人家。
“春归,你心真善。”那个伤口溃烂的大头兵看着春归湿润的眼睛,忍不住对她说。
春归听他这样说,抬头笑了笑,低声问他:“疼不疼?你们当兵打仗的,都不知道如何包扎伤口吗?再这么烂下去,小命就没了。”
“我们知道的。可是山上没有那么些东西啊。我们习惯啦,这些都是小伤。”大头兵害羞的笑了笑:“穆将军部下,没有怂人。”
“嗯。你们都是勇士。”春归把他的伤口包扎完,给了他一包药:“一会儿煎了喝了,避免着风寒。今儿没带那么多药,明儿来给你们换药的时候再带明儿的汤药。不许吃辛辣油腻,不许喝酒,不许上校场。”春归把能想到的都叮嘱一番,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