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沉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看大头兵们把镖车从里翻到了外,翻了半晌没发现什么。转头对春归说道:“可以了。去军营换新的通关文书。”
春归一听还要去军营换通关文书,一口气蹿到了头顶,翻身上马直奔军营。
到了营地没等通传就闯进了营帐。穆宴溪正坐在那儿写东西,看春归进来放下笔,厉声问他:“军营重地,是你能闯的吗?!”他自打刚刚听到春归要去走镖就憋着火,这会儿春归闯了进来让他更生气。
“你就是以权谋私!你凭什么查我们的镖车!你就是一个混蛋守军,在青丘山作威作福!”春归气急了,噼里啪啦根本不住嘴,宴溪听她说话觉得头要炸了,在她眼中自己竟是这种人。他不说话,把朝廷的官文拍在了桌子上:“现在就看!你不是识字了吗?自己看!”
春归瞪着他不说话。
“看!”宴溪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春归刚刚说那些话,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说他以权谋私,在青丘山作威作福。他为青丘山征战过,差点战死过,两次。说自己在这里作威作福!
春归拿起拿到官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盖的是京城的官印。她突然觉得有些羞赧,放下官文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宴溪本来气的要死,她一句对不起他就心软了。看着她低着头,要钻进地缝一般,一阵心疼。
“你去哪儿走镖?安全吗?”担心她是真的,然而她说的她的事与他无关也是真的。宴溪不至于那么混蛋。
“蜀地,安全。”春归唇动了动,回他。
“走吧,再晚了赶不到驿站了。”宴溪开口要她走,心里还有好多叮嘱的话想说,想了想算了,轮得到自己吗?
“多谢。”春归拿着通关文书出了营帐。刚刚真的太丢人了。
看到张士舟躲的远远的,知道刚刚自己闹的动静的确太大了,于是跨上马赶忙离开。
太丢人了。
张士舟看到春归走了,进了营帐看到宴溪在发呆,问了一句:“这是怎了?气势汹汹。吓死我了。”
宴溪抬头看了看他:“我都没怕你怕什么?有人硬闯军营你不拦着?下次她再这么闯,你就把她当成刺客给我抓起来关了你听见没有?”刚刚那点气都撒张士舟身上了。
张士舟连连点头:“得嘞!关起来,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