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溪转身跑了,经过那个媒婆的身旁时,媒婆说了句:“哪个心跳的这样砰砰响?”听到的人哄笑出声。
春归突然明白了穆宴溪的意思,他说要她等他,他说无盐镇只有他能来..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甜,整张脸腾的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春归脸颊细腻的触感还在宴溪的指尖,她的小脸滚烫滚烫,是因着自己脸红了。宴溪觉得无比的甜,不自觉笑出了声。
听到宋为在一旁咳了一声:“大将军刚刚有些无状啊..”显然是在嗤笑他。
宴溪瞟了他一眼道:“你别再打西线的主意了,这次换防,好了说让你去东线,坏了说让你去北线,你若是再如此跋扈,就让你去鹑阴吃沙子。鹑阴那个地儿,若干年前倒是随老爷子去过一次,啧啧,真不错,张口说话,闭口嘴里就是一盘菜,嚼着咯吱咯吱响..”
“将军好一手以权谋私啊!”宋为笑出了声,忽然问他:“你说,待过些年咱们老了该如何?”
“你我常年在外戍边,能不能活到老还不一定。你就莫操这些闲心了!”宴溪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轿子:“那位早上是什么情形?怎么今儿一点动静没有?”
“问过护卫了,说是今儿早上还没醒,让丫鬟收拾了一下抬到了轿上。什么都正常,只是睡着,兴许是这些日子累到了。”宋为其实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春归跟薛郎中学医,自己也找过人教她用毒,大体是担忧清远会搅合青烟的大婚之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投了毒。但他也只是心里这样想,并未去求证。清远睡着挺好,免得她醒了又开始闹人。想到这里宋为又对宴溪说:“你觉着清远坏吗?咱们打头里仔细想想,她除了在言语上要逞强,来无盐镇这么久,杀过一个人吗?”
宴溪又回身看了一眼轿子:“倒是没要过人命。但她恶语伤人不比杀人强多少,从前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这回见识了,让人恨的牙痒痒。且再看看,若是无药可救,就依咱们商议的;若是还有救,就罢了。”
宋为点点头:“其实儿时我就知晓她表里不一。那会儿在宫女子中,属她看着乖巧。可是有一回后宫宫宴,我那个太傅爹不知怎的,非要带着我去,在宫门口听见她在训斥下人:你们若是办砸了,休怪我不客气!那口气,竟是比宫里的娘娘们还厉害几分。”
“你从前怎么没与我说过?”
“我觉得你能降住她,女子再强,也有能克她的人。她在你面前,何其娇俏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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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溪和宋为已经消失不见了,春归才转身进门,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少了一截的辫子,心里骂了一句穆宴溪王八蛋。阿婆看她那个样子,笑了笑不做声。
过了半晌看她还在发呆,才催促她:“你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青烟要回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