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满面风霜,见到长公主来后似有了主心骨,道:“长公主遵循先帝遗嘱,辅助幼主,今日陛下驾崩,还望殿下重回朝堂,另立新君。”
荣昌侯冷斥一声:“长公主是辅助幼主,不是皇帝,新君人选当由太后做主。”
秦相讥讽回去:“太后不问朝堂事,不懂政,如何选择,选举出来的人若是品性不端,置江山社稷于何地。”
“太后立新君是立别人,长公主立新君,只怕就是立自己了。”荣昌侯嘲讽。
长公主抬眸,白雪皑皑使得精致的五官尤为冷清,坠入湖般的凄冷。
她不言语,众人便各自争吵起来,太后高呼一声:“长公主,可否与哀家进殿细说。”
秦棠溪轻轻浅浅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往殿内而去。
太后紧随其后,关上那道沉重的殿门,将朝臣的吵闹声都阻隔在外,明姝百无聊赖地站在台阶下。
殿内昏暗,秦棠溪轻车熟路的点亮了一人多高的铜枝灯,璀璨的亮光照清了太后面上的阴狠。
“郡主在哀家手中。”
秦棠溪淡笑,“那又如何?”
“没有人,你如何立储君?”太后张狂而得意。
“太后,说说你的条件吧?”秦棠溪的声音清越凌然,就像是水滴在石头上,啪嗒一声,击在心口上,不轻不重,却能引起你的注意。
“我要你给我吴家宫城禁军一半的权力。”
秦棠溪勾了勾唇角,“吴家陷害信国公,万死难赎其罪,别说是给你权力,吴家的性命一个不留。”
太后震惊:“郡主在我、在我吴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