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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猛地提高声音,威慑在心,临安郡主的连顿时一白,“陛下想让臣妇说谎?”

“我只是在想些疑惑,围困洛阳七日,为何不直接杀进来?你说屠杀百姓,既杀百姓,为何不攻城。走了第一步还差最后一步吗?其中的事情都没有记录在侧,朕就是好奇。当日,郡主也可以继续不说,朕有耐心等着。”明姝也不急躁,面对这块难啃的骨头,需徐徐图之。

临安郡主依旧不言,坚持原来的说法。

“郡主想说就说,朕让人在府里等着,毕竟还有县主在,或许县主也知晓。”

明姝不坚持,嘴角隐着淡笑,扫了一眼佛堂内,平静地迈出脚步,踏出屋门后吩咐道:“留几人下来伺候临安郡主。”

屋内的人浑然一颤。

这日休沐,长公主去了寺内。

上次过来是同明姝一道,住持解惑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今日却是她一人过来。

到了之后,住持亲自来迎,“解惑后,殿下可有益处?”

“益处?”秦棠溪不解,“您上次说的阴气一事是真是假?”

“您信则为真,不信则是虚妄。”

禅房内青烟袅袅,鼎炉中的香气更是顷刻间蔓延至屋顶,昏暗的屋内添了几分缥缈。

住持一句话后就显得愈发高深莫测,一时间揣摩不透其中的玄奥,秦棠溪沉默许久,忽而不知自己迷惑在何处。

本就是荒唐的事情,信与不信都在一念之间,她在求什么?

住持面前的炉上的水都已经开了,咕噜咕噜冒着水泡,水汽沸腾,住持往里面洒了些粗茶,慢慢道:“殿下难什么?”

“难什么?”秦棠溪自问一遍,她也不知难什么,荒唐与感情之间,她选择了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