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嘴角微勾:“至于母后后来在朝堂上说,不用你继续做侍卫,让你待在家里好生休养什么的……唉,朕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由你来护着朕,适应不了新来的那几个护卫,所以啊,朕就叫人去封府,把你带出来了,你这算是奉旨护朕,并非擅自离开皇城。这样一来,等明天大军出发,安太后若是发现你不在家,问责下来,你母亲那边,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衡明世:“朕这样的安排,封爱卿可还满意?”

封启:“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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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军队就全部集结在皇城城门下,蓄势待发。

衡明世亲自带兵,安太后就算再不想起早,也得起来,到城门上给衡明世和大军送行。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军队,安太后自然是看不出其中有五万人已经全部都被掉了包,她现在巴不得衡明世走快一点,所以在说完例行的一些祝愿话之后,就端起了酒杯。

衡明世也接过了宫人送来的酒杯,动作非常自然的一仰头,一抬手,借着袖袍的遮挡,直接把那杯酒倒进了宽大的袖袍里,然后放下袖子,一抹嘴角,翻身上了那匹枣红色的战马。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几月之前,衡明世还是站在城门上为大军践行的人,这一次,却他成为了被践行的人。

马蹄声仿佛在为别离踏起交响曲,铁骑踏起的烟尘漫起,将大军的背影淹没在了一片灰沉沉的沙雾之中。

早晨的太阳终于彻底脱离了天边,冉冉升起,渐渐地驱逐了清晨的冰冷。

这是衡明世魂穿到这个垣王朝以来,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名正言顺地骑着马,离开皇城。

其实,衡明世还挺想看到,等安太后察觉到自己放到他这里来的那五万皇城军全部都被掉包了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可惜,现在离开了皇城的他,肯定是看不到了。

当然,待到安太后看到那些被掉包换下来的皇城军之后,他这个傻子的人设,肯定也会彻底掉马了,安太后不傻,看到那么多人被掉包,封启也被带走了,肯定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