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只能顺势低下头来,和仰着头的衡明世额头贴着额头,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着,四目中层层倒映出对方的眼眸。

“封合,你是朕的第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让封启瞳孔勐震。

“真的?”封启按着衡明世的后颈,沉声道:“衡奉昊,不要骗我。”

衡明世搂过封启的脖子,在封启的c上轻触了一下,“瞧瞧,连朕的名讳都敢直唿了,你这胆子到底是谁宠惯出来的?”

封启的理智原本就已经是紧绷着一根弦,再被衡明世这一亲,绷着的弦彻底断裂,他不再顾虑和犹豫,而是直接将衡明世打横抱起,往中军帐的内帐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把内帐的帘子撩开,衡明世却按住了他的手,突然拔高声音道:“三位听够了,可以出来了吗?这地方该还给我们用了。”

闻言,封启一惊——他刚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面藏有人!

其实也不怪封启警惕性下降,实在是他方才看到狼群里有衡明世的衣服碎片,又闻到了浓烈地血腥味,以为衡明世被狼给分了,心神大乱,怒火上涌,直接就冲进了狼群里,要不是鹰卫及时阻止他,他可能就要赤手空拳地和一群荒原狼厮打在一起了。

这种荒原狼的团队意识非常强,经常都是集体狩猎,就算遇到了比它们体型大的野兽,见到它们群体出没,也要回避,它们就是这片荒原里当之无愧的霸主。

封启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战它们一群,无疑就是去送死。

但是当时的封启根本就没有想太多,他只想着复仇,想从狼嘴里把人掏出来。

要不是鹰卫冲下来告诉他,主人已经回了营帐,他可能这会儿已经在挨个撕扯狼肚子了。

所以,当他在营帐前看见衡明世时,才会那么生气,那么焦急,那么后怕。

那一刻,他恨不得给眼前的人套上枷锁,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然后一遍一遍地,无休止地侵犯,直到里里外外,全身上下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全部属于自己!

那种可怕的感觉来得又快又勐,完全不受封启自己的控制,而封启也完全沉浸在这种阴暗暴戾的思绪当中,不可自拔,又哪里能分出神去留意那军帐内帐里是否躲进了别人呢?

在封启阴戾的视线中,那黑红白三人缓缓踱步出来,表情都显得有些微妙,这微妙中又夹杂着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