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梵清冷笑:“安怀延,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冷梵清,还从未有人想要剥下我这层皮的,就连先皇都未曾提过,他们巴不得我在那祈天楼里,永生不现世,唯独你,自以为是!”

暗卫见主子有危险,纷纷从各处出现,挡在了安怀延身前。

冷梵清双手背负,仅往前走了一步,那些暗卫就护着安怀延往后退了好几步。

见此,冷梵清嘴角的嘲意更深,“你嗤他痴傻,却是连一个傻子都不如。”

听闻冷梵清将自己和衡明世那个傻子做比较,甚至还说自己不如对方,安怀延捏紧了拳头,怒意上头:“哦?你倒是说说看,本王那里不如那傻子!”

冷梵清:“他能懂装不懂,而你却是不懂装懂。”

“他会往笼子外面飞,而你却主动往笼子里钻。”

“他能让自己在勾心斗角的深宫里,活得无忧无虑,嬉若孩童,而你明明享受着无忧无虑,却非要活得勾心斗角。”

安怀延:“嗤!一派胡言!看来本王确实料错了!你并非想要算计那傻子,而是心思龌龊,看中了那傻子的容貌,想要效仿,才会佩戴与他相似的人皮面具吧!”

安怀延一边说,一边将手背在身后,给身后的暗卫打手势。

为了拖延时间,安怀延挖空心思找话题,“还是说,你其实是在仿照先皇的模样,所以那傻子才会与你越来越像?本王可是听那些老臣闲谈提起过,那傻子相貌效似先皇。”

闻言,冷梵清的表情更冷:“效似先皇?不,那是因为你们都没见过他的生母,那才是真正的倾世绝色,只可惜是个眼拙的,看上了衡嵘那个狠心无情的败类。”

衡嵘是先皇的名讳,因为自他死后很少人再提起,安怀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冷梵清居然大胆到敢直唿先皇的名讳。

这一刻,安怀延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和他调查到的“冷梵清”,十分不相符。

在暗卫调查到的资料里显示,冷梵清不过是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纪,和封家那二小子同岁,俗家名字叫冷滨河,入道之后才改名梵清。

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干干净净,才能担任国师一职,司掌祭祀祈福。

可现在,这份“干净”,只怕是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