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的城门禁闭,明显不会给他们这帮“叛军”打开城门,眼下泥石流将近,唯一能做的就是各自跑。

而“跑”这个字,早已经贯穿了大军这几年来的所以操练。

于是,站在城门上观望着这一切的护城卫,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群数量可观的大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四散开去,原本兵临城下的那黑压压的大军,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在了偌大官道上!

护城卫:!!!

马匹跑得快就算了,那些步兵们!你们那是人能跑出来的速度吗?!

几十万人的军队啊!一下就散开到两边远处,城门外的官道瞬间就空空荡荡了!

不是!

等等!

你们散开了,那泥石流却还是沿着官道滚过来了啊!

官道两边茂密的树木稍微阻挡了泥石流的速度,但是被修缮得宽阔的官道根本没有能阻挡泥石洪流的阻碍物,于是泥石流畅通无阻的冲向了这边,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直直冲向了官道尽头的城门!

“轰隆隆隆隆……”

城墙不堪负重,轰然倒塌。

散到树林中的封家军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

衡明世骑在赤马上,头一回深刻的感受到了这匹赤马的奔跑极限。

明明是在林木中穿梭,赤马依旧跑得鬃毛飞扬,疾风吹得马面狰狞,吹得马唇错位,吹得那赤马的口水都煳了衡明世满脸。

衡明世:“……”

衡明世默默地抹去脸上的水,心道:在生死面前,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