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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王府从不会计较这些, 丘福便忽略了这点,他随后找了块旧布, 堵上了受刑刺客的嘴。

朱棣正坐在刑具桌前安静地看书, 旁侧的惨叫声和鞭笞声对他来说与虫鸣无异。

丘福堵上嘴的时候,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朱棣就抬眸睨了他一眼。

丘福恭身:“王妃说这惨叫声吓着观内的道姑们了。”

“割舌。”

朱棣说罢,便起身走了。

负责严刑拷打的侍卫有点懵,不解地询问丘福的意思, “这割了舌头就说不出话了,还招供什么?”

“招供?看不出这根本审不出来?”丘福嗤笑一声,吩咐他照做就是, 并且还要保证割舌头的时候不能发出一点点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 三名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刺客, 口冒着血, 被赤身丢在了金河村村口的路中央。

金河村的村民们见了都吓得缩头不敢出屋。

三名刺客在土路上哼唧挣扎了半晌,才凄凄惨惨地彻底死透了。尸体就横在路上没人敢收,偶有鸡鸭或野狗路过,还会跑去啄咬一口。

是夜,四野只有蛐蛐的叫声, 一弯初月挂在天上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金河村东, 忽有一道轻微的‘吱呀’声响起, 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探头出来,随即提着灯笼,悄悄往村外面走。自然是要绕路,坚决不能从村口过,那还有三具血淋淋的尸体,大半夜的若瞧见着实吓人。

徐青青这两日一直担心孟金枝的情况,在临睡前特来瞧她的情况。进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两名女子的说话声,进门后就见孟金枝正坐在油灯旁教方芳怎么绣花。俩人有说有笑,瞧着就跟正常姊妹之间相处一般。

徐青青见孟金枝恢复的状态不错,很替她开心。

徐青青问孟金枝能否回忆一下,在她当初被流匪掳走日子里,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