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摇了摇头,用热茶撤换了太子妃手边的冷茶。
“许要把人送远了,确准了,才能来回禀。”紫英道。
常氏点了下头,刚端起茶,就听门外人传报说太子来了。她忙放下茶杯,起身去迎,便见身着象牙白袍的朱标阴着一张脸,自带着一股冷风急速地迈步入内。
常氏瞧朱标这脸色,便意料到他的心情不好,更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发现了太子眼中有对她袒露无遗地嫌憎。常氏心里哆嗦了下,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把人带进来!”朱标冷声道。
当即便有侍卫将孙姑姑和李记药铺的掌柜和伙计押进屋内。三人皆被用黑布蒙着头,待进屋了才将头套取下。三人看见常氏和朱标后,连忙跪地请礼,口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朱标听了这话哼笑一声。孙姑姑倒也罢了,以前就在宫中做活,有可能见过他和太子妃。这李记药铺的俩人理该就是平头百姓,如何一眼就识得他和太子妃的身份。
朱标越发不满地瞥向常氏,倒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常氏在见到孙姑姑那一刻,心倏地坠地。
孙姑姑在看了常氏一眼后,便畏畏缩缩垂头,怕得浑身颤栗。
朱标只问了孙姑姑两句话,第一句问她可听说过亲军的刑讯手段没有,特别是对女人的。
孙姑姑摇头又点了下头,哆嗦地表示知道一点。
朱标的第二句话便是问孙姑姑现在是否招供。这意思很显然,她若是现在不肯招供,那接下来就要被亲军带走受刑了。
“招,奴婢什么都招。”孙姑姑哭着说道。她可不想受什么‘骑木马’、‘吊鸭子凫水’残酷刑罚,那可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常氏的脸色彻底白了,急切地对朱标道:“殿下!妾身有话对殿下说。”
朱标嗤笑,挑眉看向常氏,“好啊,除了认错,别的事都可。”
常氏怔住,摇晃着身体,明白台太子这是不想给她机会解释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