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不信,也不想去信。当年在宫中居住时,她对燕王花费整整一年的心思,费尽周折暗示他,最终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有温柔对待,却不曾有半点越距。她以为少年不通男女感情,需要她向前推一把。原来他竟都懂,只是分对谁。
她除了家世,容貌、身段、性情,哪一样比不过徐青青?她甚至为和朱棣有共同话题,忍着辛苦学武。她跟在朱棣身边那么多年,居然hia比不过一个帝后随意安排给他的女人?
“王爷就从没对紫英有过感情?那么多年的相处,紫英想知道,紫英在王爷眼里到底算什么?”
犹记当年,雨后,她在御花园遭晋王戏弄摔了一跤,滚了一身泥水,连嘴里都是泥,惨被晋王和宫人们放肆嘲笑。是朱棣不嫌弃她,二话不说背着她回房,给哭鼻涕眼泪横流的她嘴里塞了一块糖。
那时她六岁,不大懂事,记性也不好,但这一幕她却一直铭刻在心,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燕王对她也一直很温柔很照顾,她便贪心了,想跟他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当初尚可,后来烂了,生蛆招蝇,令人作呕。”朱棣淡声回答紫英。
紫英自嘲嗤笑,恨得咬破了唇,“王爷不该这样羞辱我!王爷可知紫英为何执迷不悔,只对王爷情深?”
“如此说来,当初落水一事,确系你的算计。”朱棣对于紫英深情表白不仅无感,还精准地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
紫英张了张嘴,许多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她愣愣地看向朱棣,从其波澜不惊的眼睛里读出了他有多么冷漠无情。即便不爱,哪怕厌憎,甚至恨,也都好,可此刻他却将她视若无物,连一个不屑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当年的事原来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否则他刚才不会反应那么快。
紫英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再度仰头望着朱棣,唇微微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想问出心里的疑惑,却又不敢问。
“碧荷的事,难道是王爷
——”紫英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朱棣嘲讽地瞥一眼紫英,未回应,便无异于是默认了。他将一白瓷瓶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便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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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紫英连忙起身,扑到石桌旁将瓷瓶打开,然后追着朱棣喊,“鸩毒?王爷居然想让我死?”
紫英说罢,便将她手中的瓷瓶狠狠地摔地,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