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一早起来就吩咐厨房做了养胃粥,待朱棣用完后,她为他重新涂了一遍药。见膝盖上的青紫情况更重,禁不住叹皇帝罚跪这一招未免太狠了些。竟然连饭和水都不给吃,若真跪出个好歹来,该如何是好,可都是嫡亲儿子。
“不过轻罚,在自家人跟前丢脸罢了。若降爵罢黜,载入史书,便是在世人跟前丢脸了。”朱棣低声告诉徐青青,其实没那么惨,并非滴水不沾。陪侍的宫人们都有分寸,让若真让三位亲王跪死过去,他们都没命活。
徐青青知道朱棣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意把情况往轻了说。死是死不了,可也没少受罪。
昨天朱棣刚回来,那会儿徐青青见他疲累想让她早点休息,都没敢多说话,自然也没有多问。
“父皇还罚什么了?”徐青青问朱棣。
“禁足反思,年也别想过了,过完年立刻就藩。”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徐青青一听说过年不必进宫,反倒是他们自己在府里过,虽要‘反思’不能热闹,徐青青还是忍不住有点高兴。
“笑了?”
“王爷这么难了,还关心妾身,妾身忍不住心悦。”徐青青有所收敛道。
“不像。”朱棣瞧出徐青青很开心能够禁足,过年了,大家都喜欢热闹,她倒是恰恰相反。不过这点上,他们夫妻的想法倒是一致。
“年三十那晚,我们可以扫雪煮茶。”徐青青提议道。
朱棣目光深邃地凝视徐青青,似乎在探究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徐青青低眸。
“想书生了?”
徐青青依旧低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