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他们俩的人生,会不会变的不同呢?
他不会因为愧疚绝食瘦身,也不会因为父皇的一个玩笑与他打赌,成了如今不得不‘勤政爱民’的皇帝。
“只要能和阿眠在一起,再苦都值得!”他轻声开口,声音低沉,目光之中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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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从沉睡中醒来时,脸颊之上,压着只笨重的大手,那只手冰冰的、凉凉的,让人忍不住想躲开。
她不满的推开那只大手,撑着双臂坐起身,却发现萧言瑜趴在她的软塌前,睡的正沉。
他怎么又趴在她的软塌上睡着了?
苏眠实在不懂萧言瑜的癖好,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喊道:“醒醒,去你自个儿的床上睡!”
萧言瑜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压根没听到苏眠的声音。
“喂,萧言瑜!”苏眠忙又喊了声,话落,伸出食指,戳了戳萧言瑜的额前。
指尖触及一片滚烫,苏眠讶异,忙用手背贴在他额前。
“好烫!”她惊呼一声,忙爬下软塌,试图扶起萧言瑜。
奈何萧言瑜这些年,实在是壮实了太多,苏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萧言瑜抬到她的软塌上。
她替他盖好被子,着急忙慌去寻刘嬷嬷,让她传太医去了。
太医院的王太医,不是第一次来榆阳宫了。他本以为皇上和上次一般,受了外伤,还提前准备好了纱布之类的外伤物品。可……他到了榆阳宫才知道,皇上是受了风寒,身子发烧。
“皇上这段时日,操劳过度,加上昨晚受了风寒,才会引起了发烧之症。”王太医把脉后,理着自个儿的山羊胡须,缓缓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担心。
“皇上勤政爱民本是好事,可也该为萧国百姓,保重好自个儿的龙体啊。”他说着,抬眼看着苏眠,一脸的诚挚,“还请皇后娘娘多劝劝皇上,龙体为重!”
“他是累病的?”苏眠半响回神,面上有些不自然。
平心而论,萧言瑜登基以来,诸事都以国事为重,就连成亲那晚,还在忙着处理江东腹地的涝灾。
他虽然有时候性子讨人嫌一些,可到底是个好皇帝,民为重,君为轻,他一直恪守与心中。
想到自己这段时日,做了不少给萧言瑜添堵的事,苏眠心中生出些许愧疚,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找个时间跟萧言瑜好好聊一下,他既然能做个好皇帝,为何不干脆做个好人,放她出宫呢?
他耳旁清净,她也能得自由,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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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瑜脑袋沉的很,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个儿躺在苏眠的被窝里。
被子里暖暖的,全是苏眠身上淡雅之香,他忍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满足的闭上双眼。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他居然真的躺在阿眠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