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怔怔看了她半晌,终于,神色一轻,唇边有了笑意。
她轻声道:“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所以,你什么也不必做。”
秦秾华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药喝了多年,还是那么苦,再怎么清水净口,那股味道依然在喉咙里萦绕不去。
那是“病”的味道,无限接近于“死”。
无论多久,她也习惯不了。
结绿收了空碗,后知后觉地露出疑惑神情:“可是……公主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秦秾华漱了口,重新倚回软榻。
“我做了一个梦。”
“是噩梦吗?”
“……嗯。”
“公主不用忧心,梦和现实都是反的。”结绿柔声说:“更何况,公主控制不了梦里的事,结绿却相信公主能控制梦外的事。”
迎着她的视线,结绿露出毫无保留的真诚笑容。
秦秾华也不禁笑了。
结绿服侍着她在床上睡下,取下遮挡的丝帐,柔声道:
“公主早些歇息吧,结绿在外间守夜,公主有什么事,吩咐就行。”
蚕丝帐后传来轻轻一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