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微笑道:“阿姊……喜欢你。只要你一直留在阿姊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

红霞倾斜,落日已经沉没一半。

妧怜宫的几个内侍在院子里排排站,一手端一水碗,满头大汗地扎着马步。

六皇子躺在一张罗汉床上,手里握着一根青色马鞭,极不耐烦地说:

“你问清楚没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打马球?”

一个刚刚奔回的内侍满头大汗,惶恐不安道:

“回禀六皇子,院判说……说您只要再坚持十天半月,就可以骑马了……”

“还有十天半月?!这到底是什么庸医!想让我憋死在宫里吗?!”

六皇子勃然变色,要不是身上带伤,迈不开脚踹人,他早就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内侍。

“六皇子息怒啊……”

围绕着罗汉床伺候的十几个宫人呼啦啦跪了一片,扎马步的几个内侍中,有一人吓得泼出半碗清水,他当即吓得面色惨白,磕头求饶:

“六皇子饶命!六皇子饶命!”

六皇子不耐烦地挥手:“没用的东西,带你去打球场也只有给我丢脸的份!给我拖下去!”

内侍在惨叫声中被人拖走了,剩下的几个端着水碗的内侍抖着水碗,不敢有丝毫出错。

六皇子又心烦自己出不了宫,又心烦眼前这群孬种,鬼火蹭蹭往头顶冒,恰逢宫墙上还有只不知死活的猫叫了一个白天,他大怒道:

“都起来!去把那只猫给我逮下来,我要亲自剥了它的皮烫火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