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云南鹤庆府土司仇伦的府上。

万籁俱寂。

一名古铜色皮肤的少年从既明书坊新出的演义上撕下最后一页,小心叠放于胸口位置,趁着夜色,离开了血流满地的仇府。

隔日,巡视归来的土司仇伦见到满门尸体,当即晕倒过去。

醒来后,他第一句就问:“我还剩几个儿子?!”

“一、一个……”

“是谁?!”

“汉女生的那个仇远……”

仇伦险些晕倒第二次。

“大人……我们要报官吗?”

“报你个头!”仇伦拿起床边的青铜装饰就扣了下人一脑袋,他怒道:“大人我都多少岁了!搞不好这就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了,报官?你是想让我绝嗣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派人死守鹤庆府的每个关卡,小兔崽子没有路引,一定跑不了多远!一定要把他活捉回来!活捉!”仇伦怒吼道。

下人一哆嗦,忙应道:“是!”

……

新学之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需要调控全局的秦秾华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