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秦秾华在他额头轻弹一指:“只有这种时候才肯叫上一声。”

“喂我。”少年在她肩上仰起脸,目光笔直地看着她。

秦秾华接过结绿递来的瓷碗,舀了一勺冰糖莲子递向少年。

她喂一勺,少年吃一勺。

看台下的少年们远远看着言笑晏晏的玉京公主和靠在她肩上享受喂食的九皇子,酸得像是坛子里密封了百八十年的陈年老醋。

武岳拽着二哥的胳膊,哭丧着脸说:“哥,我好酸啊,你酸吗?”

“有什么好酸的?”武象抬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姐弟俩,又低下头去认真擦枪:“我最不酸的,就是他们秦家人。”

“为什么?”

武象踢开抱着他的武岳,拿着擦得银光闪闪的枪转了一圈,咧嘴笑道:“……蠢弟弟,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武象提着枪,步步生风地走到秦氏姐弟面前,干脆利落地单膝跪了下去。

“卑职武象,见过玉京公主!”

秦秾华笑道:“武千户请起,不必多礼。”

她刚要伸手虚扶,有人把她的手牢牢压了下去。

秦秾华偏头一看,少年靠着她的肩膀,眼也不抬,轮廓分明的侧颜平静如常,仿佛紧紧扣着她的那只手和他毫无关系。

武象起身后,秦秾华笑着说:“渊儿,你先去更衣罢。”

秦曜渊瞥了一眼武象,慢腾腾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