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识得你的父母亲戚!”
刷的一声,公子哥打开折扇,扬眉吐气道:“我父亲,乃——”
“面试开始了,都安静些!闹事的直接滚出去!”
大门一开,羽林军的某位人物穿着盔甲握着腰间的长剑走进大堂,目露威胁地环视一圈,待众人安静后,扬声道:“谁是一号?跟我来!”
“我……我是一号,我叫汪洋,来自浙……”
一个布衣男子急忙站了起来,畏畏缩缩地说着,双手不安地按着卷曲的裋褐衣角。
“别废话了,赶紧跟我来!”
军爷转身往外走去,汪洋急忙跟上。
随着第一个面试者离开,大堂里的空气立时紧张起来,书生无心再起争执,舒也同样无心和一个穷书生纠缠,两人各自坐好,书生面色凝重,口中默默背诵着之乎者也,在他身旁,舒也打开的折扇又合拢了,二郎腿重新架起,脚尖抖得飞快……
舒也很焦虑。
这面试证是他斥资一千两纹银买来的,据说,拿着这证就有和公主面对面交谈的机会。他美滋滋地把这用来擦屁股都嫌疼的薄薄一张纸片重金买下,谁知道——
这张纸不是让他和公主谈风花雪月的,而是让他来和公主谈一技之长的!
连他爹都不知道他有什么一技之长,他要如何向公主自我介绍?
教公主怎么逛花楼斗蛐蛐吗?
舒也恨不得埋头冲出考场,是胸口上那张价值纹银千两的卡片阻碍了他的脚步。
玉京公主,就如同那天上的明星,而他,只是地上一个渺小的屎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