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宝一脸诧异,嘀咕道:“不是就不是,那么生气做什么……做贼心虚。”

他垂着头,错过了一个鬼鬼祟祟混入巷道的人影,倘若他抬抬眼,一定能惊呆眼睛,立时忘记刚刚的挨骂。

理应在宫里养尊处优的秦辉仙穿着素净低调的襦裙,头戴宽大的帷帽,在小碗小筷小萝小锦的联合护卫下,奋力推开前方的人群往前走去。

秦辉仙此刻想骂娘,当然,不是骂她自己的娘。

这地方这么破!这么脏!这些人,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臭!秦秾华怎么想的,不在宫里享福,偏要跑来主持赈灾,她被这些人包围,难道不觉得窒息吗?!

还有她前头那个人,穿着锦衣,头戴金冠,鹅立鸡群,骚包不已,始终不快不慢先她一步,让她无法超过他走到前头。

敢走在她前头,这也就算了,毕竟她现在是在白龙鱼服,关键是,他好死不死,比她还要高上那么一头多!

居然敢比她还高!

在宫外,只有秦秾华和别人的坟头草敢比她高!

秦辉仙光听着前面不时传来玉京公主怎样怎样的议论,心里痒痒不止,却无论怎么踮脚,都只能看见跟前这人的后脑瓜子。

真是混账!可恶!大胆至极!

秦辉仙还记着自己在微服私访,正想换个方向,忽然,跟前的人猛地停下,她措手不及,迎头撞了上去。

“哎哟!”

秦辉仙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眼泪花花地看着转过身的人。

男子锦衣华服,穿的人模人样,只是此刻在秦辉仙眼里,只是个烫皮狗样。

“你走路不长眼睛?踩到小爷脚后跟了也不知道?!”骚包男子怒目而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