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脚下一软,险些当场跌坐在地。
“玉……”他哆嗦一下,忽然说:“不不不,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我根本没看清船上那人长什么样呢!”
他一口气说完,像白日见鬼似的,转过身慌慌张张地跑了。
“……你去打听打听。”秦曜渊对谭光开口。
谭光刚要去办,一个古铜色肤色的少年走到马下,吊儿郎当道:“问清楚了,船上的是参加会武宴的武进士和福王燕王,还有玉京长公主。”
谭光面露不快,旋即压下。
仇远继续道:“燕王不知从哪儿搞了个百虎屏风,说要用这个来为长公主招驸马,上面的武进士都在排队比步射呢。”
“长公主的婚事怎能如此儿戏!”武岳震惊道:“燕王又不是长公主的父亲,怎么能插手姐姐的婚事?”
“……燕王势大,这又有什么办法?”谭光叹了口气。
马上的秦曜渊不这么觉得。
他向谭光伸出手,冷冷道:“弓箭给我。”
“殿下!”事关重大,谭光不得不低声叫出尊称:“燕王势大,此时不宜和他正面对抗!”
然而秦曜渊伸出的手很决绝,眼神也很决绝。
短暂的对视后,谭光不得不交出了背着的长弓和箭筒。
武科学子,出游不带笔墨,带刀枪弓箭。
他带的弓箭,恰好是秦曜渊用的。
秦曜渊用的力弓他拉不开,但是用来作负重练习的重物却是正好,谁知道,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