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宫女不等乌宝转告,灌铅的双腿立即软倒,陆续在地上跌坐下来。

秦曜渊看也不看,径直往寒酥池去了。

乌宝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辣手摧花,心如寒铁,就像……”

就像阉人。

殿下……不会有哪方面的隐疾吧?

乌宝摇摇头,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喃喃自语道:“哎哟……瞧这臭嘴,还能编排起主子了,要是被殿下知道,明儿我也该改名叫大宝了……大黑!你去哪儿呢!”

大黑偷偷摸摸,一瘸一瘸地往寒酥池走,被乌宝忽然喝住,只得打起笑脸转过身来:“回乌宝公公,奴婢容颜狼狈,想去寒酥池打些水净个面……”

“啐!寒酥池也是你能去的地方?自己要用水,井里打去!”乌宝喝道。

大黑挤出一个强笑,“喏”了一声,往旁去了。

“……劳动人民什么架势没见识过?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我宝公公的眼睛?”乌宝翻了个白眼,像只骄傲的跛孔雀,转身走入廊下。

秦曜渊在寒酥池把自己冲洗干净,换上新衣往寝殿走去时,忽然脚步生出迟疑。

她若还在生气……

当他在寝殿的窗外徘徊第十九遍时,木窗忽然打开,秦秾华又气又笑的脸出现在月色之中。

“还不进来!”

秦曜渊眼睛一亮,单手撑在窗框上,转眼就跳进寝殿。

“你不生气了?”他拉住秦秾华的手,稍微用力就把她带进了怀里——当然,他眼中的稍微用力,在秦秾华看来,简直就是九牛之力。

“谁和你生气?气出毛病谁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