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提起唇角,终于,迎来了好戏开场。她轻声对仍趴在桌上的秦曜渊道:“渊儿,起了。”

“……嗯。”

秦曜渊神色平静,跟上秦秾华的后脚。

容嫔走在他身后,因一个滚进脚底的异物而“哎呀”一声,她移开右脚,从地上捡起一个扁扁的银片,疑惑道:“这是什么?”

周嫔看了一眼,催促道:“别管了,快走罢。”

两人向着祭坛中央走去,小小的银片被容嫔随手一扔,阳光下,银片上的花纹折射出一道银光,和长桌上的银酒杯花纹如出一辙。

天寿帝在佛像前点燃香烛,正要低头去点祭台上的长明灯。

“陛下不可!”

监察御史张观火一脸凝重,快步走入祭坛。

……

祭坛的钟声传得很远,很远。

衔月宫角落的一间耳房里,宫女阿庆正坐在狭窄的窗边,就着窗外的光线细细缝补一件男孩儿的上衣。

木门吱呀一声,少年的身影从门外闪进。

阿庆头也不抬,说:“桌上有馒头和稀粥,饿了就吃罢。”

少年反手关紧房门,走到她面前,低低地叫了声娘。

“常儿,怎么了?”

阿庆放下针线,看着一脸阴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