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她道:“那就不要去。”

帐内悄然无声,秦秾华和少年四目相对。

冰冻的缄默凝固不化,一束金色阳光从帘子缝隙照进,尘埃在金光中飞舞。时间好像忽然暂停,无人动弹,无人说话。

“……渊儿。”她又一次叫道。

她温柔的呼唤如同缰绳,锁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拒绝不了她。

他只能相信她,一直相信她,像个傻瓜似的相信她。

秦曜渊艰难开口,哑声道。

“……好。”

……

天寿帝把周院使宣到主帐后,周院使一话不发,直接在他面前屈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有话好好说,不声不响地跪什么?”

天寿帝皱着眉头,上前两步,亲自扶起满头白发的周院使。

“老臣愧对陛下信任,长公主的病情……虽有水土不服之症,但也不全是如此!”周院使长叹一声,痛心疾首道:“长公主先天不足,虽有后天养护,但久病耗损,再加上忧思不断,养不敌耗——”

天寿帝逐渐面色苍白。

周院使神色悲切,揖手道:“长公主如今的身体……老臣是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