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宴?”

秦秾华从手中书卷上抬起头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陛下今儿早上才发下旨意。”结绿一边侍弄着花瓶里新摘的野菊,一边说道:“殿下首次行围打的野狼太多了,陛下说狼肉性热,这个节气吃正好,要在霜降宴上对这次秋狝表现出色的人赏赐进行分赏,剩下的再快马送给临近的几个巡抚。”

秦秾华看着结绿手里侍弄的花,忽然道:“渊儿的帐内空荡荡的,你把这一瓶给他送去吧。”

结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

“把什么送给我?”

秦曜渊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殿下来得正好,奴婢这就把花给您送去。”

结绿笑了笑,拿着插满野菊花的珐琅玉壶春瓶走了出去。

“渊儿,今日感觉如何了?”秦秾华道。

少年在她身边坐下,原本宽敞的坐榻转瞬拥挤。

“好多了。”

秦秾华看他神色,较之前两天是好了一些。遂笑道:“上官景福给的药膏果然有用,你要是早些说实话,也不至于耽搁这么几天。”

“你关心我才好得快,关他的药膏什么事?”他懒洋洋地挑起眼皮。

秦秾华笑道:“父皇刚传下旨意,明晚要在营地里举办霜降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出席了,免得被人灌酒,影响伤口愈合。”

“我要去。”他贴了过来,下巴搁上她的肩头:“我要看着你。”